青铜令牌与符文阵相触的瞬间,银蓝色光芒骤然暴涨,却没能压下洞穴深处的异动。相反,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,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摩擦声,像是有什么东西正从石缝里往外钻。
“不对劲!”景遥挥刀劈开坠落的石块,刀风扫过之处,竟卷起几缕暗紫色的雾气。那雾气触到刀刃,发出“滋滋”的灼烧声,散发出腐草般的腥臭。
沈清璃瞳孔骤缩:“这是……浊气!比幻境里的浓上十倍不止!”
话音未落,更多的暗紫色浊气从石壁缝隙中渗出来,像无数条毒蛇在地面游走。它们绕过银蓝色的符文光带,朝着三人聚集而来,所过之处,连坚硬的岩石都被蚀出细密的孔洞。
“屏住呼吸!”沈清璃迅速从药箱里掏出几颗避毒丹,塞进景遥和夙缨手中,“这浊气能蚀心脉,闻多了会神智不清!”
夙缨刚将丹药含在舌下,就听见浊气中传来细碎的低语。那声音忽远忽近,像是无数人在耳边磨牙,又像是濒死者的哀嚎,细细听去,竟能分辨出断断续续的词句——
“……血脉……献祭……”
“……界门……开了……”
“……双生……后裔……”
“双生血脉?”这四个字像淬了冰的针,猛地扎进夙缨耳中。她浑身一震,体内的力量突然不受控制地翻涌起来,沿着经脉乱窜,仿佛要冲破皮肉的束缚。
“夙缨!”沈清璃察觉到她的异样,伸手想去扶,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。夙缨周身泛起淡淡的红光,与那些暗紫色的浊气遥遥呼应,连她腕上的青铜令牌都开始发烫,符文在令牌上扭曲变形,像是在痛苦挣扎。
景遥一刀劈开缠来的浊气,沉声喝道:“集中精神!别被它们影响!”
可那低语越来越清晰,像是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盯着夙缨,声音里带着贪婪的狂热:“找到你了……双生血脉的后裔……当年没能完成的献祭……该继续了……”
“献祭?什么献祭?”沈清璃护在夙缨身前,指尖凝聚起内力,试图驱散那些围绕着她的浊气。可那些浊气像有生命般,避开她的内力,反而更加疯狂地涌向夙缨,在她周围盘旋成一个暗紫色的旋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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