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说什么修饰的话,连语气都平稳得像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。岑知雾抬起眼眸,撞进他灰蓝色的眼底,那里充盈着全然的肯定,仿佛已经看到了她日后站在画展中央,被人称作“大画家”的模样。
她唇角情不自禁地勾起。
难怪古代的皇帝都喜欢佞臣呢,说话这么好听,要是换她她也喜欢。
霍臣枭的目光落在角落那方被画布罩住的画架上,他指节轻叩画架金属杆,发出清脆的声响,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探究。
“那幅藏着的,画的什么?”
岑知雾她下意识往画架方向挪了半步,耳尖红得更甚:“没、没什么,就是练手的废稿。”
话音刚落,男人已经走近了些。
他垂眸看着画布,像是能通过这一层布看出画板上的内容似的:“废稿盖得这么严实?”
她停了挺几倍,让自己的回答看上去更加一本正经。
“对啊,我的习惯就是这样,怎么啦?”
霍臣枭低笑了一下,并不拆穿她这个十分明显且拙劣的谎言。他指尖轻轻勾了下布料边缘,动作慢得像在给她留余地,顺着她的话问:“能看看你的废稿吗?”
“废稿有什么好看的……”岑知雾拒绝的态度溢于言表。
可话音还没有完全飘出来,霍臣枭已经往前探了身。
他动作快得没给她半分阻拦的机会,指尖勾住画布边缘轻轻一扯,布料便顺着画架滑落。
那一幅被她遮遮掩掩的画,终于露出了本来的面貌,映入了男人的眼帘。
画稿上的人持枪的手臂绷出流畅的肌肉线条,指节扣在扳机上,力道收得极稳。
眉骨高挺,眼尾微垂,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浅影,唇线抿成一道冷硬的直线。
背景没有多余修饰,只在他身后晕开朦胧的硝烟灰,衬得他周身裹着层冷冽又极具张力的氛围。
只要是长了眼睛的人,第一眼就能认出画的是谁。
而且每一处细节都十分真实,即便是霍臣枭这样不懂艺术的人,也能够看出来创作者的用心
他几乎能够想象女孩一边回想他持枪的模样,一边一笔一笔刻进画布的场景。
指尖悬在画布上方,没敢真的落下,怕蹭花了。
霍臣枭的喉结无意识滚了滚,方才还带着笑意的胸腔忽然发紧,像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裹住。
不是强烈的悸动,是种慢半拍的沉暖,从看清楚这一幅画开始,一点点漫到四肢百骸。
眉梢轻轻往上挑了挑,他眼尾那点沉敛的冷意被揉散了些,染上几分说不清的揶揄。
声音莫名带了些哑意:“这就是你说的,废稿?”
岑知雾的脸微微有点发热,是那种谎话被人拆穿了的羞恼。
她避开他的目光,眼神慌乱地瞟向画架旁的颜料盘,嘴唇动了动,半天只挤出几个含混的音节:“我、我就是……随便画画。”
不过那幅画的精细程度,完全不足以支撑这句话。明眼人完全能看得出来,根本不是随便画画而已。
她也知道这句话的可信度不高,脸颊鼓得像含了颗糖。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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