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臣枭立在门框的阴影与廊灯的光晕交界处,嗓音低沉:“不请我进去么?”
岑知雾整个人僵在原地,指尖无意识地揪紧睡衣下摆,过了好半晌才抖着嗓子挤出一句:“你、你怎么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眼前突然泛起水光,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,再也说不出话。
她帮忙侧过身去让开路,同时快速眨了眨眼睛,想要把眸底的那些水意给逼回去。
霍臣枭踏进房间,脱下被斜斜雨丝洇湿的外套。
岑知雾这才注意到他穿的很正式,黑色西装的驳头处还别着枚银色暗纹胸针,没有取下来。
足以说明他这一趟来得匆忙。
男人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,他一瞬不眨地凝视着她,问:“受委屈了?”
轻飘飘的四个字,却宛如穿透了骨骼,戳中了她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。
她神经紧绷太久,就连在睡梦中也不安稳,他突然出现在面前,只是一句温和的关心,就让她伪装起来的坚强瞬间决堤。
好不容易才憋回去的眼泪,又有卷土重来的趋势。
岑知雾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试图用刺痛压住眼底翻涌的热意:“你都知道了……”
“阿树说了。”他收到消息时晚会还没结束。
她小声嘟囔着:“我明明跟他说的不要跟你说,他答应得好好的,怎么还说到不做到呢。”
霍臣枭凌厉的眉眼微微下压:“为什么不跟我说?出发之前我怎么跟你说的?你当时也答应的好好的。”
“我、我……”岑知雾张了张嘴,嘴里却像塞着团浸了水的棉花,所有字句都绞成了乱麻。
鼻尖开始发酸,眼眶泛红却偏要倔强地咬着唇。
半晌才艰涩地挤出半句:“我不想打扰你……”
声音越来越小,到最后几乎消散在两人之间凝滞的空气里,只剩委屈又无措的呜咽在打着转。
霍臣枭薄唇溢出一声压抑的叹息:“哭什么?没凶你。”
他抬手,带有薄茧的指腹从她细腻的皮肤上蹭过,轻轻拂去脸颊的泪痕。
女孩脖颈绷得笔直,似乎要把委屈的情绪都强行压进胸腔。
她鼻尖也不受控地泛起粉意,透出脆弱的水光,明明极力压抑着,泛红的眼眶与微蜷的指尖却泄露了所有酸涩。
像只淋湿后炸毛的小猫,让人心生怜惜。
岑知雾哽咽着:“他们说我抄袭,可那明明是我原创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他喉结滚动,尾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。
“所以我不是来了么,别哭了,嗯?”
低沉语调刻意放得极轻,仿佛是怕惊扰了她刚从惊悸里缓过来的神经。
记忆中,霍臣枭极少有这么温和耐心的时候,像座沉稳的山,只是静静伫立在那里就能带来安心感。
岑知雾仰头望进他幽深的眸底,喉间酸涩得发紧。伸手环住他的腰,脸埋进他宽阔紧实的胸膛。
这一刻,所有的委屈、恐惧和倔强都化作无声的依赖。
她声音闷闷的:“嗯。”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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